我从小学东西就比别人慢。

外婆怕她走了之后我会过得不好，就一遍遍地教我生活常识。

她说，如果不能帮助别人，至少别惹人厌烦。

所以我尤其注重个人卫生。

可我会不代表所有人都会。

万一有人比我还不聪明呢。

我就见过小猫因为指甲太长，一直去抓纸板。

………

卫生间门被拉开的刹那，红衣女人正趴在地上。

见我开门，她将手伸了过来。

我拉住，惊叹。

「哇塞！阿姨你的手好漂亮啊，还涂了红色的指甲油，真好看。」

「就是指甲有点长，都快赶上我的手指了，我帮你剪剪吧，不然容易得甲沟炎。」

我拿着剪刀咔咔咔剪完了一只手。

再抬头，刚刚还跟我保持一定距离的女人已经突到了我脸上。

视觉冲击太强，我被吓了一跳。

吸了吸鼻子，趁眼泪掉下来之前，拉过她另一只手。

直到每个指甲修到一样长，我才后知后觉地问道，「你是要杀我吗？」

女人嗅了我一下，退了回去。

声音嘶哑地开口，「不是你！不是你！这里不是你该来的地方。」

她说不是我，大概就是不杀我了。

我叮嘱她等我一下，转身去拿床上的布包。

「这是我给外婆买的红枣，听说可以补气血，你脸色这么差，给你吃，补一补。」

我掏出一把。

红衣女人直勾勾地盯着我。

我咬了咬牙。

又掏出一把。

她还是不动。

我眼圈红了。

「这是我攒零用钱买的，还没来得及拿给外婆，要是都给你，外婆就吃不到了。」

女人接了。

我没看到她怎么接的。

只是手上的红枣没了。